在糜雅筑的帶領下,慕一恆隨著她來到N大體育倉庫後方的鴿舍附近。
看著一整排搖曳生姿的鳳凰樹,糜雅筑走向最為高大的那一棵,指著凹凸不平的黃土地面,說道:「在這附近。」
慕一恆隨手丟下一把圓鍬,用命令般的口吻說道:「挖出來。」
在糜雅筑的帶領下,慕一恆隨著她來到N大體育倉庫後方的鴿舍附近。
看著一整排搖曳生姿的鳳凰樹,糜雅筑走向最為高大的那一棵,指著凹凸不平的黃土地面,說道:「在這附近。」
慕一恆隨手丟下一把圓鍬,用命令般的口吻說道:「挖出來。」
糜雅筑隨著慕一恆走出電梯,一步入大廳,那兩名不茍言笑的魁梧保全立刻站直身子,齊聲向他恭敬問好:「慕先生好!」
「好。」慕一恆隨意回了一聲,在糜雅筑詫異的目光中,信步走出五九商業大樓。
出了大樓後,兩人走了一小段路,落在前頭的慕一恆突然停下腳步,後頭的糜雅筑反應不及,一頭撞在了他的背上。
翌日下午一點,糜雅筑來到繁華的市中心。
當她抬頭仰望身前那棟雄偉華麗的參天大廈時,突然升起想要轉頭回家的衝動。
此處是T市地價最昂貴的區域,一坪建坪動輒百萬起跳,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買得起、住得起的地方。
用完餐的糜雅筑回到家中看了一會電視便覺百般無聊,於是再度寫起了尚未完成的論文。
寫著寫著,突然大聲咒罵起來:「都是吳瑜豐那王八蛋害的!」
她認為駱雅玲會突然變得如此不正常,完全是吳瑜豐一手造成的。
俗語說:春天後母心。
四月的天氣難測易變,昨天還是陽光普照的好天氣,今天卻從早上就開始烏雲密布。
不過,這只是糜雅筑個人的猜測,因為當她睡醒起床的時候,客廳掛鐘上的時針已經跳到了十一點。
回到了租屋處,駱雅玲連午餐也沒吃就把自己關在了房裡,由於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,糜雅筑只有選擇最原始的時間療法——就讓時間去沉澱一切吧!
用完餐後,糜雅筑坐在客廳的電腦桌前,埋頭寫起教授在課堂上所開出的作業——《論:中國鬼怪傳說與民間迷信》。
「出這什麼鬼題目!」糜雅筑忍不住抱怨了一下,連上網路後開始在網頁上搜尋資料,看著看著,突然發現一個耳熟能詳的民間迷信——死貓吊樹頭、死狗放水流。
蹺掉三節課的駱雅玲直到中午才回到教室,由於下午並沒有課要上,偌大的教室裡空蕩蕩的,只剩下糜雅筑一個人抱著她留在座位上的包包,擔心地喃喃自語,猶如一個獨守空閨等待丈夫歸來的怨婦。
一見著駱雅玲出現,糜雅筑立即埋怨了起來:「雅玲,妳跑哪去了?要蹺課也不先跟我說一聲,害我擔心了一上午。」
駱雅玲吐了吐舌頭,說道:「抱歉,我太睏了,所以跑去保健室想要稍微補眠一下,誰知道醒來時已經中午了……」
「噹、噹、噹……」
悠揚的鐘聲響起,原本寧靜的校園轉眼變得喧囂沸騰,每一間教室都像是開了閘門的水庫般不斷地湧出人來。
糜雅筑呆愣站在教室門外。雖然蹺掉一節課並不是多麼嚴重的事情,但是她保持了十四年半、一節課都沒缺席過的好學生紀錄就這麼毀於一旦,那突如其來的驚濤駭浪衝擊得她茫然若失,猶如汪洋中的一艘破船般開始駛向覆滅……
「起床囉!起床囉!起床囉……」
規律的電子女聲急促響起,迴盪在兩三坪大的房間裡。
從高掛的粉紅色窗簾透入薄薄的柔光,斑斑灑落在水藍色的床褥上,在捲起一半的薄被下,躺著一位好夢正甜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