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豪在校園裡不斷尋找著。
他明明清楚感應到了,那個之前強力壓制住他的力量,並且一路憑靠著感應追逐過來,卻在進到這個學校後,突然失去了對那份力量的感應……
這肯定是那個小女孩用某種方法屏障了自己的力量,進而讓他無法感應到她的位置所在!
周子豪在校園裡不斷尋找著。
他明明清楚感應到了,那個之前強力壓制住他的力量,並且一路憑靠著感應追逐過來,卻在進到這個學校後,突然失去了對那份力量的感應……
這肯定是那個小女孩用某種方法屏障了自己的力量,進而讓他無法感應到她的位置所在!
楊羽依很意外。
她當真沒想到藍韋奇的開車速度也是這麼地快,而且開車技術也與她不遑多讓。
但重點是,這種搶車,喔,是攔車徵用的帥氣行為,原本是她想要做的事啊!這可是她一直以來時刻都在幻想的「刑警的浪漫夢想」啊!怎麼現在反倒只能美夢成真一半,她乾瞪眼地坐在副駕駛座上,被迎面吹來的強風颳得一頭長髮在風中凌亂啊!
「運氣真差啊,怎麼一輛計程車都遇不到……」
站在11號公車站牌的橫向道路旁,楊羽依望著眼前在道路上來來去去的車輛,張口抱怨道。
「這都才過去三分鐘不到吧?」藍韋奇看了看手錶,提醒道。
北北看守所
在加強囚禁的單人牢房內,被加重戴上手銬腳鐐的周子豪,依舊昏迷地躺在地上。
牢內的監視器時刻對準著該牢房,看守所內外,也加重了數倍警力嚴密看守,每過五到十分鐘不等,便會有一位負責巡視的員警前來查看狀況,可謂是戰戰兢兢、絲毫不敢有所鬆懈。
一個女孩子家蓬頭垢面、衣著髒亂的,確實不太雅觀。
雖然楊羽依不是特別愛打扮,但也不是邋遢成性,保持自身的整潔清爽,也是一種待人接物的基本禮貌。
先是打了通電話詢問關押周子豪的看守所,在確定了周子豪尚處於昏迷狀態之後,楊羽依也不客氣地回家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。
「那怎麼可以!」岳三華一聽,當場極其寶貝似的將「聖杯」抱進了懷裡,嚴密保護著。
藍韋奇忍不住皺眉說道:「既然對案情本身沒有作為呈堂證物的作用,自然就沒有將它留下的必要了。」
「它已經被列為重要證物了!」岳三華不肯地叫道。
在經過醫生的診療後,確認了藍韋奇的雙手手骨都有不輕的裂傷。
楊羽依知道,這是藍韋奇那高超的身手所得到的結果,若不是他當時在受到攻擊的瞬間,跟著往受力方向主動向後躍去,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道,以周子豪那怪物般的恐怖力量,要是完全承受了那一拳,就是雙手手骨嚴重粉碎性骨折,甚至兩隻手臂連著骨肉當場斷掉,都不足為奇。
在這一場槍戰中死傷人數眾多,只是一家醫院根本容不下如此多的傷患,各家新聞媒體更是兵分多路地爭相採訪報導,既忙得焦頭爛額,又顯得興奮異常,隨便轉開任何一家新聞臺,都是與此相關的現場連線報導,鋪天蓋地地獨占了所有的新聞版面。
「熙琳!」
藍韋奇與楊羽依同時出聲大叫,當場便想衝向前去。
「妳就是那束頭髮的主人吧?來得正好!」周子豪低頭望著言熙琳,無比興奮地叫道。雖然言熙琳只是拉住了他的褲管,但那股常人無法看見的特殊力量,已經沿著她拉著褲管的手有若實質地傳了過去,清晰地讓他迫不及待想要立刻將對方身上的鮮血徹底吸食乾淨!
「別對他開槍,沒用的!」藍韋奇急忙叫道,「你們對付外面的那些人,他交給我來應付!」
「去死!」周子豪前衝的速度極快,只是一轉眼,人已衝至,那如炸彈般威力驚人的拳頭,呼嘯著往藍韋奇迎面打去。
同時,一大群持著開山刀的混混們,已是嘶吼著跟著從外頭衝了進來,這地上有槍不撿,反而拿刀的行為看似愚蠢,卻讓洪偉勇看得臉色一變。畢竟,槍是遠程武器,拚的是準度與火力,而開山刀是近身武器,仗的是人多亂砍,一旦讓這些明顯受人控制心神、不畏生死的混混們衝近身來,那縱然他能夠提前射殺幾人,也非得跟著被亂刀砍死不可!
「喂,你們是什麼人?這裡發生命案被封鎖了,別來湊熱鬧!」
雖然這家夜店的小門是開著的,不過夜店的隔音設備一般都做得很好,以兩人此刻所在的位置居然還能隱隱聽得清楚這聲斥喝,可見當時的話聲是極大的。
「滾,滾,走開!」
「Amazing驚豔」距離光華街不遠,三條街外,正常步行大約十至十五分鐘。
當隨著洪偉勇與小陳快步跑到正要圍起封鎖線的現場時,兩人只見「Amazing驚豔」的店門前釘掛著一具屍體,死狀極慘……倒不是說死得多麼血腥恐怖,而是屍體的狀態非常噁心,噁心得令人想吐——因為這具屍體上被潑滿了大量的屎尿,那臭味之重遠遠的就令人不想靠近。
「是蘇俊。」洪偉勇靠近到一個距離後,確認說道。
兩人趕到光華街時,命案現場已經圍起了封鎖線。
藍韋奇直接出示證件,帶頭進到了封鎖線內,並在兩名等候的轄區刑警的帶領下,進到了臨時搭起的採證帳篷內,來到蓋上了白布的屍體旁。
他蹲下後,伸手掀起白布看了起來,說道:「妳看,有什麼感覺?」
救護車很快將林家雪公寓處的傷者們送到了醫院裡。
傷者三人,死者一人。
詹正賢在到院之前便已經傷重不治;阿祥跟小鄭在搶救之後暫無性命危險,不過尚未完全脫離險境,得在加護病房觀察幾天;至於林家雪的顱骨嚴重破裂,尚在手術房裡進行腦部手術,估計就算救了回來,也有很大可能會變成腦死的植物人。
「Amazing驚豔」夜店
在這個中午時段本是不開店營業的,但在此時店內卻亮起了鮮紅的燈光,入口也開了一扇小門,而寬敞的舞池大廳內,更坐滿了四十五個神色狠戾的凶神惡煞。
「大支」翹著二郎腿,靠坐在店內最舒適的大型沙發椅上,正對著店門口,陰沉著臉,抽著雪茄。
痛,好痛……
該死,那些該死的警察,居然敢妨礙他執行懲罰!竟然去維護那些傷害他的傢伙!難道不知道他才是被他們欺騙傷害的受害者嗎!
什麼維護公義的警察?什麼主持正義的人民公僕?狗屎!都只是虛假騙人的東西!連誰對誰錯都不查清楚就對著他開槍,這算哪門子的公平正義?
三十分鐘前。
林家雪居住的公寓處,從二樓往下的樓梯間,三名穿著便衣的刑警正行動隱密地守在那裡。
「副隊,咱們這樣做真的好嗎?」一名年輕刑警望著另一名中年刑警,感到有些不妥地小聲問道。
不可饒恕!不可饒恕!
光只是聽到這裡,躺在床上的周子豪便無法再繼續聽下去了。
他那感覺如岩漿般滾燙沸騰的腦裡,已徹底被濃濃的恨意所填滿,恨不得立刻衝進周敬龍的房裡,將那三個沒有人性的畜生全部殺光!
「喂,我說,那個廢物雜種該不會是怕死了吧?」
「敬龍,你剛才為什麼不抓住他,硬割破他的手逼他去使用『聖杯』?」
「不行,必須是付出代價者發自內心所祈求的事情,才能夠奏效。要不是這樣的話,我何必費盡心思去找來這麼一個容易欺騙、並且願意為我犧牲的人?」